學 習 與 創 作 階 段

 

以雄偉遼闊做為創作主題的時期

禪靜虛空的作品雖然有自己呈現的風貌及做法,然還是籠罩在東山魁夷的陰影下,於是想再一次掙脫,此時台灣四處可以買到品質非常好的油畫顏料,油畫技法及顏色已經能掌控自如,加以幾次隻身翱翔在寬廣無際的大地,在峰巒巔頂迎著松風,與白雲為伴;在戈壁沙漠中,與沙暴抗衡;在高原上,與蒼鷹齊舞,此時萬事俱備 ,氣勢磅礡、雄偉遼闊的巨幅油畫創作靈感泉湧而 出。

記憶在腦海裡的中國畫宋朝范寬《谿山行旅圖》、郭熙《早春圖》、李唐《 萬壑松風圖》......等作品,都深受其影響,是啟發孕育巨幅萬鈞氣勢油畫的創作靈感。

《敬請進入瀏覽影響我油畫創作甚鉅的中國山水畫》

范寬《谿山行旅圖》

郭熙《早春圖》

李唐《 萬壑松風圖》

也或許禪靜階段的靈思已將內心世界掏空,創作雄偉遼闊一系列的作品深深感覺得心應手,毫無滯礙,也深得許多藝術家同好讚嘆。

由於在雲霧飄渺的翠峰湖長大,出生環境的關係,氣勢磅礡的大山大水,才能興起動筆的描繪念頭,一般街頭公園等小景則索然無味。

在未有曾污染的大地,潔淨的空氣可以讓視力達50公里以外,數千公尺的高空白雲彷彿在眼前,伸手便可抓住放入口中;在碧如海,花如霞的草原上,蜂來蝶去,綻蕊舒芳,雪白的羊群在蠕動,微風攪動金草,翻起陣陣的漣漪。在潔淨無比的湖泊裡,恬靜地輕盪著微波,溫存地拂動著花浪,清澈得能映照天上飛霞及頂頂雪峰的身影。在花草瀰谷的森林中,勁風捲起的林濤聲,時而像金戈鐵馬的塵戰,時而如蕭笙笛的合鳴,時而像一瀉千里的巨川怒吼,時而如纏綿悅耳的燕語鶯聲。在沉寂無垠的沙海裡,一派輝煌的金紅,涼風款款地吹拂著紅柳,在光芒收蓄的日落及灰藍無盡的蒼穹下,彷彿隱約可聞在遠處的陣陣駝鈴。這是一個多美好的世界,不論自然景致或人性真情都是至真、至善、至美。

不僅美麗的大地,無邪無垢的人心也包含在內,新疆的遊牧民族毫無修飾的豪情,只要露出微笑、伸出雙手,不需介紹便能成為朋友,人與人之間根本沒有距離,內心的良善不需要教育、宗教感化,是天成。哈薩克的「祖先的遺產中一部分是留給客人的」;塔吉克人有一特殊風浴,在路上發現遺物,會將遺物放在路旁,並用小石子圍上一圈,表示「物歸原主,讓主人來取」。若是路旁有任何物件,上面壓著一塊石頭,則是塔吉克人的「物品臨時寄存處」,若好奇翻看,定被視為不規矩而加以責罵,真可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縣裡監獄五十年至今仍空空蕩蕩的,從未關過任何罪犯,這都是人性善良純潔的最好寫照。

毫不猶豫,選擇以此做為創作的新題材,新疆如此,台灣的往昔質樸善良的風土人情取材亦復如是。

大山大水的作品必須在巨幅的畫面上才得以揮灑,才能顯示出想要的氣勢,適逢台灣經濟大衰退,台灣藝術市場不景氣,被大陸廉價作品攻佔,藝廊十之八、九無法生存,被迫歇業,自己當然無法像往昔一樣委託藝廊展示作品,既然無法展覽發表作品,自己又內向寡言不會主動尋覓收藏家推銷,正好可以保有原先堅持的自由自在心情更能勤於創作,讓一些自己盡心盡力覺得不錯的作品遺留子孫,讓其知道留給他(她)們的將不是一般的家產與金錢數字,而是可以看到、摸到的心血。

若論創作,水彩對我而言只是小時玩的“家家酒”,是正餐前淺嚐的“開胃菜”而已,油畫才是真正精心烹飪的“正餐料理”。

應邀至寒舍觀賞畫作的畫家朋友屢屢發出讚嘆,聲稱不可思議,更有幾位藝術界的友人看完油畫作品後,深受感動,以E-Mail寫出感言:

看了你油畫原作的那份震撼,在回來後仍不斷在腦海裡衝擊著。尤其是大山系列那種深遠、雄偉、遼闊的氣勢,讓我想到的形容詞─表面風平浪靜;內心波濤洶湧,還倒是挺貼切的形容。也許是畫如其人的原故吧!

你的大作也給人這種感覺-畫面看來那些大山是那麼深沉內斂,它們沉穩的屹立在大地上如如不動,可是經由色彩、線條、筆觸、明暗、節奏的安排後,畫面傳達給人的感受除了大自然無私的包容氣度和那撫慰人心的力量外,你的作品有股震懾人的懍然之氣,又有迴盪在心頭的溫柔婉約,有時又帶給人清新脫俗充滿希望光明的快慰,有時又喚起人們共同的童年回憶而不勝噓唏。

你的善良、熱忱、誠懇、踏實及執著堅持,我從你部落格的文章和與你的互動中就知道你就是如此的一個人,這輩子不會變了,所以能認識你真好!

你的大畫要早日與世人見面,因為震撼所引發的一連串效應,你無法評估也可能料想不到是何種景況,我們期待著。你小學時撿回的小命應該是老天爺安排你來揮灑藝術才華、影響世人、淨化人心吧!

中華亞太水彩協會 林毓修更專文一篇“心中的那座大山”述說感想。《按此進入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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